周国平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代著名散文家,现任职中科院,作品除以上外还有散文集《我今天活着》,作品销量在当代学者中算多的。《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感动过无数人,也有反对者,最著名的是子尤(一个与妞妞患同样疾病的人)。他已经与生妞妞的妻子离婚。是凭记忆答的。
周国平:人生哲学的三个层面
周国平《面对苦难》的原文是什么?
周国平《面对苦难》原文:
人生在世,免不了要遭受苦难。所谓苦难,是指那种造成了巨大痛苦的事件和境遇。
它包括个人不可抗拒的天灾人祸,例如遭遇乱世或灾荒,患危及生命的重病乃至绝症,挚爱的亲人死亡,也包括个人在社会生活中的重大挫折,例如失恋、婚姻破裂、事业失败。
有些人即使在这两方面运气都好,未尝吃大苦,却也无法避免那个一切人迟早要承受的苦难――死亡。
因此,如何面对苦难,便是摆在每个人面前的重大人生课题。人们往往把苦难看作人生中纯粹消极的、应该完全否定的东西。
当然,苦难不同于主动的冒险,冒险有一种挑战的快感,而我们忍受苦难总是迫不得已的。
但是,作为人生的消极面的苦难,它在人生中的意义总是完全消极的吗? 苦难与幸福是相反的东西,但它们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都直接和灵魂有关,并且都牵涉到对生命意义的评价。
在通常情况下,我们的灵魂是沉睡着的,一旦我们感到幸福或遭到苦难 时,它便醒来了。
如果说幸福是灵魂的巨大愉悦,这愉悦源自对生命的美好意义的强烈感受,那么,苦难之为苦难,正在于它撼动了生命的根基,打击了人对生命意义的信心,因而使灵魂陷入了巨大痛苦。
生命意义仅是灵魂的对象,对它无论是肯定还是怀疑、否定,只要是真切的,就必定是灵魂在出场。
外部的事件再悲惨,如果它没有震撼灵魂,不成为一个精神事件,就称不上是苦难。
一种东西能够把灵魂震醒,使之处于虽然痛苦却富有生机的紧张状态,应当说必具有某种精神价值。多数时候,我们是生活在外部世界上。
我们忙于琐碎的日常生活,忙于工作、交际和娱乐,难得有时间想一想自己,也难得有时间想一想人生。
可是,当我们遭到厄运时,我们忙碌的身子停了下来。
厄运打断了我们所习惯的生活,同时也提供了一个机会,迫使我们与外界事物拉开了一个距离,回到了自己。
只要我们善于利用这个机会,肯于思考,就会对人生获得一种新眼光。
古罗马哲学家认为逆境启迪智慧,佛教把对苦难的认识看作觉悟的起点,都自有其深刻之处。
人生固有悲剧的一面,对之视而不见未免肤浅。
当然,我们要注意不因此而看破红尘。
我相信,一个历尽坎坷而仍然热爱人生的人,他胸中一定藏着许多从痛苦中提炼的珍宝。 苦难不仅提高我们的认识,而且也提高我们的人格。
苦难是人格的试金石,面对苦难的态度最能表明一个人是否具有内在的尊严。
譬如失恋,只要失恋者真心爱那个弃他而去的人,他 就不可能不感到极大的痛苦。
但是,同为失恋,有的人因此自暴自弃,委靡不振,有的人为之反目为仇,甚至行凶报复,有的人则怀着自尊和对他人感情的尊重,默默地忍受痛苦,其间便有人格上的巨大差异。
当然,每个人的人格并非一成不变的,他对痛苦的态度本身也在铸造着他的人格。
不论遭受怎样的苦难,只要他始终警觉着他拥有采取何种态度的自由,并勉励自己以一种坚忍高贵的态度承受苦难,他就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有效地提高着自己的人格。 凡苦难都具有不可挽回的性质。
不过,在多数情况下,这只是指不可挽回地丧失了某种重要的价值,但同时人生中毕竟还存在着别的一些价值,它们鼓舞着受苦者承受眼前的苦难。
譬如说,一个失恋者即使已经对爱情根本失望,他仍然会为了事业或为了爱他的亲人活下去。
但是,世上有一种苦难,不但本身不可挽回,而且意味着其余一切价值的毁灭,因而不可能从别的方面汲取承受它的勇气。
在这种绝望的境遇中,如果说承受苦难仍有意义,那么,这意义几乎唯一地就在于承受苦难的方式本身了。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有一个名叫弗兰克的人被关进了奥斯维辛集中营。
凡是被关进这个集中营的人几乎没有活着出来的希望,等待着他们的是毒气室和焚尸炉。
弗兰克的父母、妻子、哥哥确实都遭到了这种厄运。
但弗兰克极其偶然地活了下来,他写了一本非常感人的书讲他在集中营里的经历和思考。
在几乎必死的前景下,他之所以没有被集中营里非人的苦难摧毁,正是因为他从承受苦难的方式中找到了生活的意义。
他说得好:以保持尊严的方式承受苦难,这是一项实实在在的内在成就,因为它证明了人在任何时候都拥有不可剥夺的精神自由。
事实上,我们每个人都终归要面对一种没有任何前途的苦难,那就是死亡,而以保持尊严的方式承受死亡的确是我们精神生活的最后一项伟大成就。
《面对苦难》是一篇富于精神性的哲理散文。
国平先生第一句开门见山点明主旨:“人生在世,免不了要遭受苦难”。
接下来,便对“苦难”进行定义,并以具体例子加以说明。
在这样的基础上,作者进而指出:“如何面对苦难,便是摆在每个人面前的重大人生课题”。
因为“人生在世,总会遭受不同程度的苦难,世上并无绝对的幸运儿”。
这就不仅提出了问题,而且道出了苦难的普遍性。
唯其如此,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去面对去思考。
以上内容参考 百度百科-周国平
原文:
人生在世,免不了要遭受苦难。所谓苦难,是指那种造成了巨大痛苦的事件和境遇。它包括个人不可抗拒的天灾人祸,例如遭遇乱世或灾荒,患危及生命的重病乃至绝症,挚爱的亲人死亡,也包括个人在社会生活中的重大挫折,例如失恋、婚姻破裂、事业失败。有些人即使在这两方面运气都好,未尝吃大苦,却也无法避免那个一切人迟早要承受的苦难――死亡。因此,如何面对苦难,便是摆在每个人面前的重大人生课题。人们往往把苦难看做人生中纯粹消极的、应该完全否定的东西。当然,苦难不同于主动的冒险,冒险有一种挑战的快感,而我们忍受苦难总是迫不得已的。但是,作为人生的消极面的 苦难,它在人生中的意义总是完全消极的吗? 苦难与幸福是相反的东西,但它们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都直接和灵魂有关,并且都牵涉到对生命意义的评价。在通常情况下,我们的灵魂是沉睡着的,一旦我们感到幸福或遭到苦难 时,它便醒来了。如果说幸福是灵魂的巨大愉悦,这愉悦源自对生命的美好意义的强烈感受,那么,苦难之为苦难,正在于它撼动了生命的根基,打击了人对生命意义的信心,因而使灵魂陷入了巨大痛苦。生命意义仅是灵魂的对象,对它无论是肯定还是怀疑、否定,只要是真切的,就必定是灵魂在出场。外部的事件再悲惨,如果它没有震撼灵魂,不成为一个精神事件,就称不上是苦难。一种东西能够把灵魂震醒,使之处于虽然痛苦却富有生机的紧张状态,应当说必具有某种精神价值。多数时候,我们是生活在外部世界上。我们忙于琐碎的日常生活,忙于工作、交际和娱乐,难得有时间想一想自己,也难得有时间想一想人生。可是,当我们遭到厄运时,我们忙碌的身子停了下来。厄运打断了我们所习惯的生活,同时也提供了一个机会,迫使我们与外界事物拉开了一个距离,回到了自己。只要我们善于利用这个机会,肯于思考,就会对人生获得一种新眼光。古罗马哲学家认为逆境启迪智慧,佛教把对苦难的认识看做觉悟的起点,都自有其深刻之处。人生固有悲剧的一面,对之视而不见未免肤浅。当然,我们要注意不因此而看破红尘。我相信,一个历尽坎坷而仍然热爱人生的人,他胸中一定藏着许多从痛苦中提炼的珍宝。 苦难不仅提高我们的认识,而且也提高我们的人格。苦难是人格的试金石,面对苦难的态度最能表明一个人是否具有内在的尊严。譬如失恋,只要失恋者真心爱那个弃他而去的人,他 就不可能不感到极大的痛苦。但是,同为失恋,有的人因此自暴自弃,委靡不振,有的人为之反目为仇,甚至行凶报复,有的人则怀着自尊和对他人感情的尊重,默默地忍受痛苦,其间便有人格上的巨大差异。当然,每个人的人格并非一成不变的,他对痛苦的态度本身也在铸造着他的人格。不论遭受怎样的苦难,只要他始终警觉着他拥有采取何种态度的自由,并勉励自己以一种坚忍高贵的态度承受苦难,他就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有效地提高着自己的人格。 凡苦难都具有不可挽回的性质。不过,在多数情况下,这只是指不可挽回地丧失了某种重要的价值,但同时人生中毕竟还存在着别的一些价值,它们鼓舞着受苦者承受眼前的苦难。譬 如说,一个失恋者即使已经对爱情根本失望,他仍然会为了事业或为了爱他的亲人活下去。但是,世上有一种苦难,不但本身不可挽回,而且意味着其余一切价值的毁灭,因而不可能从别的方面汲取承受它的勇气。在这种绝望的境遇中,如果说承受苦难仍有意义,那么,这意义几乎唯一地就在于承受苦难的方式本身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有一个名叫弗兰克的人被关进了奥斯维辛集中营。凡是被关进这个集中营的人几乎没有活着出来的希望,等待着他们的是毒气室和焚尸炉。弗兰克的父母、妻子、哥哥确实都遭到了这种厄运。但弗兰克极其偶然地活了下来,他写了一本非常感人的书讲他在集中营里的经历和思考。在几乎必死的前景下,他之所以没有被集中营里非人的苦难摧毁,正是因为他从承受苦难的方式中找到了生活的意义。他说得好:以保持尊严的方式承受苦难,这是一项实实在在的内在成就,因为它证明了人在任何时候都拥有不可剥夺的精神自由。事实上,我们每个人都终归要面对一种没有任何前途的苦难,那就是死亡,而以保持尊严的方式承受死亡的确是我们精神生活的最后一项伟大成就。
作者简介:
周国平,(1945年7月25日-),中国学者、作家,现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是中国改革开放后较早研究尼采的学者。但他成名则因为他的散文。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在尼采研究方面颇有建树。但他成名则因为他的散文。1945年生于上海,1967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哲学系,1981年毕业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哲学系。著有学术专著《尼采:在世纪的转折点上》《尼采与形而上学》,散文集《守望的距离》《各自的朝圣路》《安静》《善良・丰富・高贵》《生命的品质》,纪实作品《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岁月与性情――我的心灵自传》《偶尔远行》《宝贝,宝贝》,随感集《人与永恒》《风中的纸屑》《内在的从容》《把心安顿好》,诗集《忧伤的情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