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是“折于口”的学问，从而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学问。而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学问，则只能是关于精神的学问。――因为，只有精神才具有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特点。从而哲学作为一种行为，就是对于人的精神本体的研究，其中包括精神结构――生存意志和自由意志或欲的意志与爱的意志的、精神功能――悟性、智慧、灵感、直觉以及人对于世界应持的立场和态度、人在宇宙中的位置（这已经牵涉宗教学了）的研究。而作为一种行为结果，哲学就是关于人的精神结构、精神功能、对世界应持的立场和态度、人在宇宙中的位置的学问。哲学研究的正确结论为真理，科学研究的正确结论为知识。在《老子》中“为学日益”是指通过学习而知识的增加，而“为道日损”是指对真理的追求中不断超越和破除现象的迷惑，“益”的结果是“多”，“损”的直向则是“一”。这个“一”，就是“人与生俱来地向往和追求与他人及其世界在精神上进入相融一的一体性状态”，这样一个状态也就是老庄所为的“无为”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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