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学?何谓问?何谓学问?
有愉悦的阅读,也有不是那么愉悦的阅读。 人的一生,其实阅读的最大一本书,是生活,是现实,是社会,是命运。年过古稀的我,这本大书,读了快一辈子了,差不多也该读完了,总结起来,无非碰过钉子,翻过跟头,无非挨过板子,打过屁股,从来也不曾阅读出来什么愉悦。不过,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不值提起,也不必提起。一个人,在大时代里,不过沧海一粟。 在那些含垢忍辱的日子里,也就只有于阅读之中,赖所获得的愉悦,聊以自适。每本书,都是一个独特的天地,当你沉埋于这个用文字建造起来的虚幻世界里,你在现实生活中所遭遇到的,被打板子也罢,被踢屁股也罢,钉子碰得七荤八素也罢,都会在阅读中暂时忘怀,久而久之,这种阅读的愉悦,就是对于身外一切纷扰的遁逃。 中国的读书人,这些年来,大致都经历过,一,无书可读的禁绝时代;二,只有一种样式,一种体系,一种规格,一种思想的书,而无其他书可读的设限时代:三,才是今天这种基本上什么书都有可能读到的逐步放开的时代。 至今我还记得,上世纪60年代中期,红卫兵运动波澜壮阔之时,在我劳动改造的工地,西南某县城的街心广场上,亲眼目睹红了眼的小将们,将县剧团的戏箱,抬来付之一炬的“革命”场面。那些书被中学生撕碎开来,当作引火柴用,实在让我心疼。 我还记得,70年代,在北京王府井新华书店旁边,有心人会记着那扇常常虚掩着的门。门口无任何标记,只有知情者,才知道这是专售内部出版物的门市部。这便是中国式的读书生活了,书,可以供燃烧用,可以供擦屁股用,书,也可以奇货可居,也可以千金不易。推门而入,便是楼梯,拾级而上,凭一张内部购书证,可以在那里买到不陈列在书店里公开出售的图书。因为我曾经靠朋友引荐,获此殊荣,故而得以像地下工作者,进入那里。那种神秘兮兮的感觉,比后来到小西天看内部电影还要牛皮一些。 人,大概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没有,想得到,但得到了,也就拉倒了。过去无书可读的时代,哪怕一本没头没尾的书,对识字的人来说,都会拿起来,要翻一翻,看一看的。而到了什么书都能弄到手的今天,读书的欲望,倒不具无书可读时期的那股劲头了。 从一些知青作家的成名史看,他们几乎无一不是在那个无书可读时期,贪婪地,甚至冒着风险阅读那些被视为封、资、修的四旧文学书籍,走上文学道路,写出成功作品的。为什么很多知青作家,在随后的日子里,创作力有接续不上之虞呢?原因当然很多,但我想,当有了许多可读的书以后,那种如饥似渴的阅读冲动,显然已非当年。 生活,现实,社会,命运这本大书,带来太多的愉悦以后,阅读的愉悦,势所必然地次而次之了。 一般来说,凡阅读,目的有二:一,求知,二,消闲。 只要打开一本书,总会给你带来学问。我一向认为没有不可看的书,只有看不到的书。然而,对于时髦的书,流行的书,炒作的书,五个人以上穿一条裤子齐声叫好的书,就只好遗憾,放弃阅读了。 我的阅读主张,说来简单。那些有学问对我有用处的书,我用吃橄榄的办法阅读,反复咀嚼,徐徐品味;那些有学问然而对我用处不大的书,我用吃甘蔗的办法阅读,啜其甜汁,吐其渣滓;那些没有什么学问也没有什么用处的书,也许在某些正经人看来,不属大雅的书,视若敝屣的书,我就用吃石榴的办法来阅读了。固然,石榴这东西,能食的部分极其少,不能食的部分尤其多,但此物之苦之涩之酸外的,偶然一得之甘旨,忽然意外的清香,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口味。 有时,阅读一本闲书的愉悦,所带来的身心充实胜过很多灌输的学问。
学问学问就是学了要问,光学不问不为学问.鲁迅问苍生疾苦,问世道不公.问苍天问前生问来世,问自由问平等,问一切已生已死.是个真正的大学问家.现在的这些教授们怎么有脸和鲁迅相比.鲁迅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现在的教授们有这个胆识和慈悲心吗.不是冷眼漠对老百姓,俯首甘为马屁精就不错了.所谓当代无大家即是如此.学问大小不是在学校学出来的,而是你有没有敢问路在何方的这种精神.另外现在这些教授院士是怎么评出来的很值得怀疑,前些日子有报道说袁隆平多次申请院士都没有评上,后来袁隆平在美国被评为院士,国内才急忙给补上了.可悲呀!袁隆平的成就可以说是世界性的贡献,却被这些伪学者们排斥在最高学术殿堂之外.袁隆平敢问大地,你到底能产多少水稻,而伪学者们却只能问袁隆平是什么学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