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普化镇马楼村历史?
明清时代,蓝田县东乡有一条驿道,邮差信使出东门行十五里到普化镇,再行十五里到屏风镇,再十五里到许庙镇,再十五里到厚子镇,然后就走出了蓝田地界,这屏风镇,隔一条灞河,正好与玉山主峰相对。可以说是蓝田县东乡的白菜心。
据说,距屏风镇十五里路的许庙镇,狂风大作,而到了屏风镇就可能风平浪静,连一丝风也没有,甚至看不到树上的叶子在摆动。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人们把这里叫作屏风镇,意思是这儿乃蓝田县东川的天然屏障,把恶风、狂风、飓风给堵住了。可是,到了清朝末年,屏风镇这个地名慢慢的没有人再叫了,叫什么呢?叫马楼村。屏风镇为什么变成了马楼村,这中间有一段不寻常的故事。
到底是哪一年那一月发生的故事,没有人说得清楚。
据传说,屏风镇上出了一位姓马的人,武艺高强、疏财仗义。算得上当地一位英雄好汉。他自幼拜师学艺,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平日性情耿直,喜爱抱打不平。然而,对于乡邻却礼貌有加,从不欺辱弱小。另外,他乐善好施,总以助人为乐。在当地颇有名望,人们称他“大善人”。“大善人”这个名字叫得多了,真实姓名却被众人忘记了。
有一年,屏风镇附近六七个月没下雨,麦子自从下种直到第二年三四月间一直干旱,可以说是寸苗不长、颗粒无收。谁知官府既不向朝廷奏请救济,也不向百姓减免公粮,反而逼迫乡亲们如数缴纳皇粮。
大多数百姓逃荒走出屏风镇到外地讨饭去了,少数人留在村里硬着头皮与官府对抗,坚决不予交纳。自然,县府出面派了大批衙役将这些抗粮不交的老百姓以抗税为由统统抓进县府,关进监狱,然后严刑拷打,让其交代聚众闹事的领头人。
大善人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为了不让老百姓吃亏,他挺身而出,解民倒悬。他说他是组织乡邻闹事的头头儿,官府把他“请”进了监狱。当他进入监狱的那一阵子,就提出必须放了此前被关进黑屋子的乡民。
官府抓住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把其他折磨得已经疲惫不堪的老百姓都放走了。
过了两天,大善人被衙役们戴上手铐押进公堂。他昂首挺立,就是不低头下跪。县官气急了,拍响惊堂木,扯开嗓子大呼大叫:“下站歹徒,报上名来!”
大善人心想:聚众闹事抗交皇粮,是要问死罪的,而且还要株连九族。如果说出真名实姓,自己死了事小,还要株连亲戚朋友,得不偿失;可是不报姓名也不行啊,这是打官司审案必走的程序,该咋办呢?正在低头思索,只听三班衙役又一声呐喊:“赶快报名!”
大善人被逼急了,头一仰,说:“我叫大善!”
“姓什么?”这位县官是个甘肃人,用他们当地的方言把“姓”说成了“信”的音。
“信佛!”大善人顺口答道。
“胡扯!世上哪有姓佛的?”县官发怒了,把惊堂木拍得“叭叭”响。
大善人立即顶了一句:“善人不信佛,难道恶人信佛?”
县官接着又问:“家住哪里?”
“佛门弟子,四海为家。”大善人从容地回答。
县官见大善人出言不逊,恐怕问得多了惹出麻烦,就不再追问了。又一想,管他姓什么叫什么,只要他承认 聚众抗交皇粮,愿意签字画押,便可以杀一儆百,也好对上司有个交待。遂对大善人呵斥道:“聚众闹事,抗交皇粮,理应问斩!”
“只要能免去皇粮,不让百姓遭受饥饿之苦,我就是死了也无悔无怨!”大善人还是昂头挺胸站在那儿。
县官只想着早日平息民乱,收缴皇粮,效忠上司,加官晋爵,为自己谋私利,哪管什么民怨不民怨,便招呼衙役,命犯人画押。
大善人自知生还无望,便毫不犹豫地接过笔来,在上面画了大大一个“十”字。过了几天,大善人便被押往市曹,斩首示众。
大善人死后,屏风镇的乡亲们经常怀念他的恩德,便自觉地集资筹款在屏风镇街中间给他修了个神主楼。神主楼修好了,该写个牌位了,可他的真实姓名很少有人知道。那么,该写个什么名字呢?总不能写个假名字吧,马姓的人家肯定不同意他的先人卖姓。最后,有一位文人站了出来,说:“在牌位上写‘供奉马府君佛大善人之神位’。”大家一致同意,牌位也就这样写好了。
神主楼开光那天,周围村庄的人都来进香观光。不知哪一位懂点墨水的文化人见牌位上写的不合乎格式,便惊奇地说:“快看吧,马家楼供的是佛大善。”
从此,这句话被众人传开,一传十,十传百,说的人多了,把“马家楼”三字慢慢地变成了“马楼”二字,而且越叫越顺口,时间长了,“屏风镇”无人再叫了,而“马楼”就变成了这里的村名。